沉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踪,外套没穿,手机也没拿。
认识沉鹿的人都一窝蜂地跑了出来找人,连寒冠玉听到她跑出去的事情后,脸上平白多了几分怔愣。
她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话才离开的吧?
没有多想,寒冠玉就连忙出去和其他人一起去找沉鹿。
他本是没有想和沈泊行一块儿找沉鹿,可走到半路时,寒冠玉碰见了沈泊行,见他在大冬天里额头竟然出现了细汗。
沈泊行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步伐坚定又沉着脸急步前走。
寒冠玉最后跟了上去。
没多会儿,寒冠玉就看到马路的对面,一个穿着裸色毛衣,被大雪覆盖了头发与眉眼,膝盖,手臂上一片白的少女。
她孤零零坐在那里,面颊没有半点血色,似乎是与整场大雪融为一体。
寒冠玉心脏被重重捶打了一下,脚下千斤重,一步都走动了。
她似乎是要起来,动作迟缓僵硬,腿上的雪随着她的动作簇簇落地,竟有一个鼓包那么多。
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倒一样。
寒冠玉刚想上前,而在他前面的沈泊行已经跑了起来,越过马路朝那几乎成了雪人的姑娘跑去。
赶在她坠地的前一瞬,把她搂在了怀里。
寒冠玉看着沈泊行的背影,愣住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沈泊行已经把沉鹿抱起来。
沈泊行深敛着眉眼,发丝上,眼睫上都沾满了雪渍,面容沉到了极点,显然是在盛怒之中。
他的怒是给沉鹿连衣服都不穿,糟蹋自己身体的,天知道她如冰雕坐在那里的样子让他有多害怕。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冻这么久,找死呢?
可沈泊行的动作却和他的愤怒成反比,他抱人力气用得温柔极了。
似乎是在极力避免再伤到她哪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