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沈泊行坐在床榻上看了沉鹿许久,复又把她的手拿起来。
举着左右仔细看了看。
发现指节处,微微发红,显然是被冻伤后留下的痕迹。
另一只手还在打点滴,沈泊行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上面也有凸出的发红冻痕。
沈泊行看得碍眼极了。
把沉鹿的手塞进被中,沈泊行俯身,将她耳侧的发丝拢到耳后,食指与拇指捏住她的耳垂,检查她的耳朵。
不出医生所料的,她耳尖那里果然冻红了一块儿,比手上的冻疮小了许多。
看着她白玉无缺的耳朵出了这么一点瑕疵,沈泊行的情绪愈发不好了起来。
似乎是发泄自己气愤情绪一样,捏了捏她的耳垂。
可惜沉鹿仍旧在休息,完全没有感觉到沈泊行的愤怒。
沉鹿在发烧,护士给她用了三瓶吊水,挂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沈泊行便守了她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一阵烟花绽放的亮光。
沈泊行扭头看了一眼。
绚烂的璀璨烟火一簇接着一簇,在他墨色瞳孔中绽放。
沈泊行捏着沉鹿柔软的中指,落在那红色微硬的凸出上。
本来想着跨年最后一段时间带她去看烟花。
可惜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先把自己弄昏了过去。
沈泊行收回目光,看着她,低声喃喃,“这场烟花你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