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卿有些惊讶,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沉鹿小姐还小,是不适合喝酒,我唐突了。”
这话沉鹿不好接,她只是微微抿唇,露出一个不至于失礼的笑容。
她本就不怎么擅长和陌生人交流,随便说两句话,便立刻冷场了。
王易卿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沉鹿的尴尬似的,说道,“看来沉鹿小姐的老师很喜欢那幅《绝鸟越山图》,沉鹿小姐,不如我把这幅画送给晏老?”
沉鹿听得太阳穴一跳。
方才她都听师父和爷爷的话了,《绝鸟越山图》价值上亿。
这王易卿要送就送,问她作甚?
沉鹿想不明白王易卿到底要干什么。
她斟酌片刻,道,“我无法做王先生的主,也无法做师父的主,王先生不如去和师父谈。”
又把皮球拍了回去。
王易卿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他轻轻挑眉,笑了一声,“那我就只能和晏老谈了。”
说着,王易卿就走了。
沉鹿重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王易卿的背影,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还真是左右逢源。”顾萝阴阳怪气,冷笑道,“抓住沈家人不够,现在还去勾搭王家的人。”
“沈家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还能得到沈家的厚待?”
沉鹿眉头皱得更狠了。
“你想去就去。”沉鹿没什么表情。
“你当真不害怕沈家人知道?”顾萝逼近一步,“沈泊行呢?”
“你不怕他知道?!”
沉鹿忽地抬头,那双杏眸中,竟浮现一丝压迫感,顾萝身形一滞。
“金泰和他的妻子,现在还在小叔手里。”沉鹿慢慢开口,“顾萝,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