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罗纳州!”沉鹿兴致勃勃地说道,“听说这里好玩的比较多,而且还有欧洲十八世纪的教堂和图书馆,每周都会在教堂举办演奏会。”
沉鹿带着蓝牙耳机,一边说一边将酒店的门打开,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到时候我把演奏会的视频录下来,给你看。”
沈泊行细细笑了一声,身体往后躺,似有些困意,本就强撑的意志在轻松时刻而变得愈发涣散,“你会录吗?”
沉鹿听着他的声音,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会啊。”她的声音也放轻了一些,“你要是想听,我给你现场直播。”
沉鹿看着房间墙上摆放的艺术画,眨了眨眼睛。
沈泊行那边已经没有说话的声音了,只剩下一道粗重平静的呼吸。
沉鹿把手机拿出来,看着持续接通的电话,她先一步挂断了。
很快,她又拨通了慕容的电话。
大晚上,慕容急匆匆从自己的住所赶到浮泸公馆。
这里已经没了其他人的人影,只有地面上的几滴血,还有沈泊行今天穿的西服外套。
慕容不敢多想,立刻打开了房间的门,里面的灯还开着,沙发上那个俊美的男人面色苍白,垂落下的头发搭在他的鬓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脆弱之感。
慕容的手机还开着视频。
沉鹿透过小小的屏幕,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沈泊行,一阵说不出的眩晕传来,她扶住一旁的墙面,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冷静下来。
慕容快速对沉鹿说道,“沉鹿小姐,我需要先给医生打电话。”
“请你务必快一点。”沉鹿对慕容说道,她声音有些沙哑,“他很不舒服。”
电话挂断了。
沉鹿坐在房间里,怔愣了许久。
直到天蒙蒙亮。
沉鹿看了看自己装着各种证件的小包。
里面的东西都是沈泊行帮她收拾整理好的,以免她以后用得着的时候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