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换了一条毛巾,仔仔细细将他的腿和脚都擦干净,给他换上了新的衣服,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大功告成后,沈泊行被推出卫生间,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沉鹿换了一身衣服,也洗了澡,这才重新到沈泊行房间,坐在他身边,一边看慕容给她发来的消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首都沈家内部的人,已经陆续开始向封家以及其他人抛售沈氏的股份,用不了多久,沈家就能有绝大一部分人从首都沈家这个保护壳中脱离出去。
他们不相信现在昏迷的沈泊行能力挽狂澜,封家开始了疯狂进攻,没有钱,就去银行贷款,压期货,割更多的韭菜,搅乱市场。
距离沈泊行昏迷才不过过去了短短六天,封自霆就从银行贷走了数以百亿千亿的资产,以股份,地皮作为抵押,拿着那些钱,抢占沈家,盛央在国内所有产业的所占份额,市场波动不可谓不大。
股份是最容易受到波动的地方。
封自霆放出了沈氏掌权者出事昏迷的消息,沈氏,盛央的股票就开始疯狂下跌。
这件事是慕容给她发过来的。
“如果把我的名字拿出来,会不会让股市稳定住?”沉鹿坐在那里,思考着自己的名头能不能用的具体可行性。
最后她暂时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来,打算慕容如果找不到办法的话,再提出来。
紧接着,沉鹿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给洛竹河打了一个电话。
二人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沉鹿再挂断电话时,脸上多了很多笑容。
她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歪在床边,打起瞌睡来。
也许是周边太安静,也可能是她这天太累,闭上眼睛不到两分钟便睡着了。
凌晨三点,医院安静极了,房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滴答滴答的营养剂从管内输入尚在病床上躺着的病人体内,而病床上的人,眼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泊行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以及软麻无力的身体,思考有些缓慢,他下意识地观察四周,虽然看不清楚,不过他也能确定自己应该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
按理来说,他该昏迷上半个月左右。
奈何他身体素质太好,胸口受了这么重的伤,该醒来的时候还是醒过来了。
紧接着,沈泊行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软的咕哝,声音并不高,但在这种安静房间里,就显得格外清晰。
是沉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