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胆战心惊。
整个大宁一线打成了一锅粥,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团练,新军,镇军,和俄军已经搅在一起了。
“哈哈。”
沉寂中,李岩指着周世显,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和你当年一个样,终是个赌徒的性子。”
“哎?”
周世显不愿意了,这也赖我?
一旁,史可法,史阁老也眼皮直跳,叹着气:“倒是一条妙计,不过这伤亡……”
这般用兵便好似走钢丝。
稍有不慎。
大宁军民必伤亡惨重。
可石亨眼皮一抬,看了一眼上官,只是冷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郑森也附和道:“石大人所言极是,慈不掌兵,古来如此。”
一时间议论纷纷。
众军机大臣分成了两派,老成持重的阁臣派,和年轻气盛的少装派,猛然间激烈争论起来。
争论中,周世显揉着酸痛的额头,便长身而起,走到殿外透了口气,如今连统帅部的意见都出现了分歧。
可见大宁战事之紧急。
“得想想办法呀。”
抖了抖身上的大氅,在殿外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一个士兵正要行礼,却被军官狠狠瞪了一眼。
军官低低道:“噤声。”
“若打断了殿下的思绪,你但的起责么?”
士兵赶忙将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只是用崇慕的视线,看着殿下越走越远,那步履似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