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同?”他似笑非笑地别过脸去看她,好奇问道。
“若是我,能如此酣睡的定是殿下。”白芙强笑着,兀自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直到姜姒醒来,见许之洐仍端坐不动,垂着眸子静静看她,“方才可做噩梦了?”
姜姒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低眉敛目低低答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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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马车上,打尖住店时都与许平雁一行人一起。因两郡郡守已开始治水并安顿流民,因而这一路赶得也并不急。
再到路途休息的时候,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了。这里显然也经过洪水肆虐,但见万顷良田被淹,远远地有流民成群。许平雁的两个护卫烧起柴火,煮起了酒。伯嬴打了山鸡和野兔子,沸水烫了剥下毛皮,插上木棍便留给白芙与姜姒去烤。
除了许之洐在马车上休息,其他人饮马捡柴去了。
白芙时不时地去马车上听许鹤仪的吩咐,若没有吩咐,她也更愿意在马车前室待着。她才不想去烤什么山鸡野兔,搞的灰头土脸的。
虽只有姜姒自己去烤,但她心里是轻快的。烤制的山鸡和兔子传来油滋滋的香味儿,护卫还唱起了粗犷的调子。只是接连数日的行程颠地人几欲呕吐,便是肉香四溢,姜姒也有些闻不得,何况还手忙脚乱地蹭了一脸灰。
却听身后声音朗朗,有人笑着,“姜姑娘。”
姜姒忙站起来,浅浅笑道,“四公子。”
见她面颊上蹭了木灰,许平雁下意识地伸手前去轻拭。姜姒一愣,他已放下手来,温和笑道,“有灰。”
姜姒宛然一笑。
温和的日光打在脸上,她好似已经许久未这么笑过了。
又听许平雁道,“姑娘笑起来是极美的,只是素日来不曾见你笑过,可见与二哥同行并不欢喜。”
听到他提起许之洐,姜姒忙垂头敛了笑容。
他立在清风里,笑着说道,“不必怕他。”
见她不说话,许平雁便笑,“姑娘平日装扮寡素,又连日奔波,脸色实在不好。昨日见有卖胭脂的,便给姑娘买了来。”
“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姜姒从前未与许平雁接触过,此时他微微笑着递给她一匣子胭脂,她倒不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