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落井下石一旦被咸宁那丫头知道,依着她的脾气秉性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丫头一旦闹将起来,本王的名声就坏掉了,得不偿失的事情多做无益啊!
另外,本来父皇之所以不处置柳天赐是念在他与国有功,且看在皇妹咸宁的份上一时间犹豫不决。
如果我带头向父皇求情赦免柳天赐的罪过,在别人眼里只会认为本王顾念兄妹之亲情,一个好兄长好哥哥的形象总是会被人们津津乐道的。
再说了,我不计前嫌主动向父皇求情,这也更能彰显本王胸怀宽广大度。
此乃是一石二鸟也!妙哉!妙哉!”
纪纲说道:“王爷分析的很透彻,下官正是这个意思。
落井下石固然一时很爽很痛快,但是远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好。
因为,现在谁都摸不准陛下的脉搏,谁都搞不清楚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万一落井下石不成,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爷身份贵重所图者大,切不可因小失大。”
宋瑛偷眼看了一下纪纲,心中惊出一身的冷汗。
幸亏自己和纪纲同属于汉王殿下的人,否则,就以纪纲的心机要是对付自己的话,估计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面书生,纪纲!娘的,这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啊!心机如此之深,手段如此老辣,谁要是小觑了他,就等着倒霉吧。
......
公主府。
“如画把本公主给驸马新做的那两件棉袍拿上,还有银霜炭要拉上一车,记得把铜火炉也带上,诏狱里阴冷潮湿别让驸马着了凉。
还有,让春泥那丫头跟着到诏狱里伺候着。毕竟她是安远伯府上的老人了,使唤起来顺手。
对了,蜜饯果子糕点一样也不能少,还有驸马最喜欢喝的龙井也拿上......”
咸宁大着肚子,嘴里喋喋不休的指挥下人往马车上装东西。
如画说道:“公主殿下,在多的话三辆马车都装不下了。再说了,驸马是在蹲诏狱,不是休假。万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惹得龙颜再次动怒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