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张又期待的等着天明。
等待的时光是漫长又难熬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东边展露了一缕微光,黎明破晓而来。
晨曦散开,清早的第一抹阳光准确无误的打在了正屋的檐角上。
眼睛干涩得很的六子到院里打了一桶水,呼噜呼噜的洗了一把脸,又捧着喝了一大口。
起身甩了甩满脸的水珠子,双手在身上一擦,大步往院门口走去。
“我开门瞧瞧!”
他等不及了。
其他人等了一夜,也等不及了。
破旧的大门缓缓打开,六子朝巷子的尽头张望着。
大清早的巷道,提着篮子去买菜的妇人,赶着出门上工的男人,蹦蹦跳跳要去学堂的孩童,弓着腰出门溜达散步的老人,热闹得不行。
但没看到昨儿的姑娘几人。
六子有些紧张起来,那姑娘,今儿会来吗?
昨儿的一切,莫不然是他们的一场黄粱美梦呢?
“来了吗来了吗?”小姑娘棉花小跑着过来。
不等六子回答,往巷道看去,不见人,也是一叹,“天已经大亮了,六子哥,那姑娘是说的今儿早上来吗?是不是说的上午啊?”
早上和上午还是有区别的。
六子摇头,“那姑娘说的就是早上。”
“会来的。”他安慰棉花,也是安慰自己。
话音落,他便看到了巷道口缓缓使进来的一辆马车,顿时眼睛一亮。
这马车,应该是的吧?
眼看着那马车一路不停朝里头来,近了,近了,就到慈幼堂了,一直没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