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我倒是要反过来问你一句。哪怕是要拷问南德斯伯爵也非得要问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呢?”
“……”
“这下您明白了吧?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无论是伯爵从德科瓦大人手中接手幼子一事,还是将这幼子真的当做德科瓦大人的儿子一事都是清清楚楚的。换言之,伯爵自身是什么罪过都没有的。只不过是,要对他引起了此等骚动来个问责的意思,以及觉得或许能对那个男人起到抑制作用,才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而已。既然要作为人质来使用的话,那么不让他活着就没有意义了。对他加以过度拷问最后还让他死了之类的也太不明智了。”
被这么强的语气一说,就算是汉斯爵也陷入了沉思。
“可是,那么到底是谁呢?德南的话要是没错的话,一次两次而已的话应该是不会起到那个效果的吧?”
“虽然我也不愿这么想,但是至于谁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我心里其实是有数的。”
卡特洛侯爵也不像是在演戏,就这么苦叹了一声。
赶紧被叫来的纳格尔祭司长慌慌张张的到来之后,便沐浴着三人的白眼,语无伦次的辩解着。
总觉得说不定伯爵其实知道那个男人真实的出身。而且,虽然说是从德科瓦陛下手中接手的幼子,但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也只有伯爵的一面之词而已。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孩子带来诈称是陛下的孩子这样一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他说着诸如此类的话语,喋喋不休地给自己找着借口。
“现在那个,根据卡特洛侯爵的调查,那个男人不是前任陛下的孩子一事已经被揭露了不是吗?虽然南德斯伯爵是不清不楚地牵扯进来的,但是他肯定知道这个事。怎么样都要问出这一点,老衲只是打算要助侯爵一臂之力……”
“祭司长阁下。”
卡特洛侯爵毫不掩饰自己那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要是说本次的骚动全部只是南德斯伯爵的诡辩狂言的话,那么被托付给安布鲁大人的陛下的遗书又是怎么回事呢?”
“呜……”
“另一件想要询问您的是,北之塔出现了侵入者一事,那些侵入者把伯爵带出城外一事。像这样应该是极其重要的报告为什么没有送到我那里去呢?”
祭司长也终于是脸色难看了起来。
“那个是那个……因为反正已经是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出身,既然如此那么就算失去了南德斯伯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需要劳烦日理万机的侯爵的事情。不,当然我也有吩咐过北之塔的监视官们要密切注意。”
“不是什么大问题,还真是让人诚惶诚恐啊。”
卡特洛侯爵又苦叹一声,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努比亚爵和汉斯爵。
“非常抱歉。都怪我忙昏了头,不,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被当做是借口,但都是怪我以为将之投入北之塔便能安心而大意了。”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