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哼了一声:“此等离间之计,燕王请勿再用,大将军自有明断。”
他哈的一声,心想这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可不能真按历史的趋势产生高平陵之变,淡淡道:“泰初未肯轻信,那也没有办法。孤早就暗中听闻,司马懿诈病不出,实则韬光养晦,已暗中在洛阳城中阴养三千死士,潜伏等待时机。若是——若是天下有变,恐得灾祸。泰初自可派人在洛阳中搜寻盘查,看看是否有无可疑之人,便知道了。”
夏侯玄只听得毛骨悚然,可又觉只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罢了,笑道:“燕王当真是异想天开。洛阳为皇城国都,天子脚下,内外禁军无数,兼之官吏昼夜巡逻。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在众人毫不知情的安插三千死士阴养在洛阳,除非太傅一家皆神通广大,好似神仙一般才能避开眼线。”
公孙修心想这是真难解释,他看得出来夏侯玄把自己先入为主的当成了挑拨离间之人,加上他本人自负聪明绝顶,不相信有人能在万般凶险之地,安插三千死士。心下登时无语,暗想:“你奶奶的,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这下可就死定了。你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可这人就是你的妹夫司马师啊。”
当年司马师曾娶了夏侯玄之妹夏侯徽,司马家跟夏侯家也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夏侯徽为司马师生下五个女儿,被司马师认为她是宗亲之女,心毕竟是向着魏国的,久留必泄露司马家的机密,于是暗中将其毒杀。
从这也看得出来,自始至终曹爽、夏侯玄之辈根本就瞧不清司马家的深浅,也才有了最终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