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范愕然不已:“观书也能中毒?莫非是将毒药喂于书页夹缝之间——只不知王上的这位老友姓甚名谁?”
公孙修道:“非也,此毒无色无味,根本不易察觉,待觉中毒,无药可解。孤的这位老友复姓令狐,每撰文字,读者必死,能撑三章颇为不易,毒发身亡者不计其数,幸好此人隐匿深山,不为世人所知。”
贾范只听得云里雾里,附和道:“幸好王上的这位老友——令狐氏不曾有著作流传于世,否则的话,真不知天下间有成千上万的读书人受其荼毒。”
经过三年来的接触,他早已习惯王上的各种奇怪言语和新鲜词汇,也不多作追问,只牢记赴江东所需办的要事。
孙权也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可要如此大量的茶叶,若非有重大变故,也不可能如此采购,皱眉道:“战马固然可贵,可茶叶从耕种、采摘、暴晒,每一工序下来都繁复无比,一匹战马换四百斤茶,朕不能接受。贵使若是有意要换,朕只得答应你一匹战马换三百斤茶。”
“才三百斤……”
贾范心中大喜,脸上强装忧色,皱眉道:“运马至此,远来不易,这一来一回,又是数月之功,燕王交代臣下,需换得四百斤茶叶。臣下倒是不知茶叶从耕种、采摘、暴晒竟有多道工序,闻得吴主妙解,方知制茶之艰辛。既如此,一匹战马换三百斤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