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父亲姜遇孑就不知所踪,彻底消失。
一桩桩,一件件,她不能轻轻揭过。
若说没有丁点可疑之处,太牵强。
“信不信已经过了十几年,你到底想干什么?作为家里女丁,拿下未来丈夫的心,给家族争来荣耀,好好做你的豪门太太,给自己镀金,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沈江海勃然,她几乎还能听到那边他摔桌的声音。
沈周懿缓缓眯眼,不气不恼地,涵养不曾丢盔弃甲:“外公,您有高血压,情绪不宜太激动,我们以后再谈。”
说完,她挂了电话。
这次回国。
她没有别的目的,一,是找到父亲下落,二,解除婚约。
没有哪个真正的豪门望族会接受她的出身,毕竟父亲身份在那里放着,所谓联姻,不过是跟某个大家族里最边缘化和没有话语权的牵连在一起,好搭上其中一条利益脉络。
据她所知,她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未来未婚夫,也是妾室。
庶子和低贱血脉嫡女,在他们眼里就是绝配。
如若不是她在国外名声大噪,还算是一个有名气的艺术家,不然,恐怕也照样瞧不上她。
但她的人生。
没人能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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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懿折返回赵斐然办公室门口时,没注意到门槛,被绊了一下,稍微踉跄一步。
无意之间打断里面正进行的面试考核。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朝她递来一眼。
沈周懿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