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轻笑:“没关系,你才回来挺多事压在身上,别总顾及我,我不是小孩儿了。”
“怎么不是?”沈召卿尾音淡淡。
旋即垂眼,口吻很平和,却也足够的有分量:“至于跟京城那家的联姻。”
“阿懿,对方家虽强权,但是你不喜欢,小舅给你善后,你会嫁你真正喜欢的人。”
没人在乎她想什么,没人给她做主,他来做。
沈周懿当然清楚沈召卿这话是多么的认真,但是对方家族她查过了,真要以沈召卿的名头去悔婚,怕是会给沈召卿带来一些影响——
“我可以处理的,小舅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沈周懿并不急于这桩婚事的结果,沈家妄图用她做桥梁……
对不起。
他们想的太多了。
这些话,沈周懿没明说。
动作却快,已经抬步走向了车旁,生怕他会继续这个话题似的,冲着沈召卿挥挥手,笑道:“我回去了,改天来我画廊给我撑撑场。”
沈召卿眉心微凝。
沈周懿已经上车。
亮黑色的车影在夜色里逐渐远去,沈召卿才徐徐回神。
白衬衫在夜风中呼哧几声,男人长身如玉地身影立于葱郁的柏树影下,一双看似温雅实则薄情的桃花眼深不可测,站了许久后,转身回去时。
他拨了通电话出去:“查查何家何益华近几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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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沈周懿来到画廊时,发现已经上岗了两名安保,年龄在三十五岁上下,一高一矮。
高的叫张德胜,矮的叫余年,余年似乎还有残疾,一只手在前些年工作时少了三根手指,但是赵斐然说,行动利索,有经验,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