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行眯着眼,望着刚刚沉寂下来的黑冷天际,指尖轻点护栏,眉骨下深邃的眸,清冷驱散,似有温度,逐渐失去掌控。
就这么一来二往。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结束语。
挂了视频之后,沈周懿也刚好到家。
她需要收拾一下行李了,也不知道具体会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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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行收了手机,从宴会阳台出来,顿时一派吵闹,人来人往,推杯换盏,言辞之间尽是利益往来的托词。
受了风寒,他敛着细密的睫毛,捂唇轻咳一声。
屋内暖了起来。
身上僵硬的感觉在慢慢驱散。
谢宿白手执酒杯走来,瞥了眼他来时的阳台,“听说你一直待在外面?孤家寡人看烟火?”
期间有好几拨人来敬酒,都被裴谨行打发回来,明明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捧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酒,也不解释,他人根本近身不得。
硬生生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里是京城啊。
零下十多度。
人都要成冰棍了。
“也没多久。”末了,裴谨行轻嗤,他心情好,懒得反驳那句孤家寡人,毕竟谢总年纪大了,受不的刺激。
谢宿白冷笑:“是啊,再久一点,少爷你就得进急诊室。”
裴谨行从小就不喜欢多穿衣,就算是数九寒冬,他也都是单单薄薄的衣服,所以在知道裴谨行就那么在外面待着时候,他真觉得,裴谨行有病,有大病。
“那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命硬。”裴谨行灌了一口酒,让热气在体内蒸腾,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