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沈周懿现在就在我手上,我要十个亿,送我离开华国,否则……”
听筒里外放的声音阴狠极端。
威胁之意放在明面。
沈召卿身穿白衬衫,领口扣的一丝不苟,精致的钻石袖扣在自然光下发着幽幽的冷光,他动作慢条斯理地洗着茶,潺潺水声一派安然。
眼下褐色淡痣醒目的漂亮。
“何先生,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男人音色介于清冷与温润之间,喜怒不辨,好像情绪毫无波动。
何父恨他这种淡然,怒吼:“我儿子死了!他死了!死无全尸!我注入几十年心血的公司也垮了!警察到处找我,你让我冷静?”
“沈召卿,我不跟你废话,要么你给我办理新的账户转入十个亿,让我们安全出国,要么,我今天就用这个贱人伤害我儿子的方式,同样弄死她!我让她尸体挂在你们大楼下,让世界人围观!反正我歧路亡羊,什么都不怕了!”
阵阵回音。
昭示着他们身在一处空旷之地。
沈召卿开火烹茶。
狭长的丹凤眸里浮色沉沉,他字正腔圆,谈吐缓慢:“什么都不怕。”话尾夹杂着一丝笑音,无端生出锥骨的冷意。
“何先生当真料理了所有事情?”
他音色太平稳了。
让何父只觉心底有什么在作祟,大脑又乱了几许,他警惕道:“你什么意思?你外甥女的生死,你也不在乎了?!”
想到筹码要没用。
何父脸色更加扭曲,声音更嘶哑。
茶室其余二人都表情各异。
尤其沈忠林。
他沉下情绪,如果、如果何家夫妇与沈周懿一起死——
“一个小时之内。”沈召卿将茶壶煨在火上,“如果一个小时之内阿懿没有安安全全,分毫不伤的出现在我面前,何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