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茶凉了。”他重新给他送上一杯,唇边淡淡的。
沈忠林脸色有些白,去摸那杯茶时,心里似乎被扎了一刀,没致命,却是极大的隐患与危机:“召卿啊……”
“大哥请讲。”
沈忠林瞥了眼旁边的沈江海,只想搓搓沈召卿锐气:“我们沈家是正统人家,你怎么能用那种手段?如果对方被逼急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不可能,你还要真杀了那个小孩?你未免太心狠毒辣了!”
沈召卿淡笑:“那大哥所见?”
沈忠林:“企业形象最为重要,尤其你在京驻扎,开创了科颐科技公司,你身上可容不得半点污点,何氏夫妇,到底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软骨头,报警处理更妥当,他们哪儿敢杀人?”
“周懿不会有什么事的,别大惊小怪。”
他以一个兄长身份,苦口婆心劝说,好似真为他好。
“那若是,今日被绑的是央央,大哥还会如此不以为然谈笑风生么?”沈召卿吹了吹茶中白雾,语气轻飘。
恰好。
沈萝央刚因沈召卿回家,而欢天喜地追逐而来。
刚刚抬腿进门。
就听到这么一句听似冷静,实则无情寡恩的话。
沈萝央脸唰的一下没了血色。
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风,像是刀片,剐的人痛不欲生、没有生机。
沈忠林霎时间拍桌而起。
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这种事能这么比喻?”
“开个玩笑而已,大哥别较真。”沈召卿放下白玉杯,指腹轻捻桌面一滴水,唇边微翘:“毕竟,换位思考这种事,人本性不会主动做的。”
沈忠林瞪着眼:“你……你……”
沈萝央心都凉了半截。
半边身子僵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