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能玩儿的过那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呢。
还不是刀俎鱼肉?
何父散了一口气,只觉得事情有转圜之地:“没关系,只要我能出国……只要我孙子能活着,我就还有机会!大不了……”
他是男人,他有退路的。
何母呆坐原地许久,她精神恍惚了一阵,突然凶恶地瞪着沈周懿:“不会的……沈召卿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直觉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何父却一心自己血脉延续和出国事宜。
他怒骂:“你别发疯!老子家的根绝不能从我这儿断了!现在还有一线生机,马上送沈周懿回去,沈召卿他怎么能做杀人越货那种勾当!”
“姓何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何母突然就发疯似的冲上前咬了一口何父的肩膀,“你想撇下我,撇下我这个半老徐娘,你从给他打电话开始,就没有把我算在其中,就算出了国,你也不会善待我……”
何父心头大骇。
他眼神闪了闪:“你,你放什么屁?!”
沈周懿宛若置身事外的看着二人狗咬狗。
纵然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到了这种时候,照样互相猜忌、分崩离析、人心哪里经得住推敲。
何母似乎清醒起来了。
也更加恼怒了。
她怒红着眼,阴狠道:“你休想抛下我过你的好日子,老不死的,你根本心疼的不是你儿子!”
何父被骂的心虚,也更气愤:“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
话音未落。
何母突然就发疯似的扑向沈周懿,手里还握着不止从哪儿捡来的玻璃碎片,就要往沈周懿大动脉割。
沈周懿眼睁睁看着。
眼前似乎变成了慢镜头。
风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