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后,那道被注视的怪异滋味才淡化。
沈周懿淡淡地看向漆黑玻璃外。
是什么人……?
现在没有答案。
总之,来者不善。
但是没有出面,应该不会轻易动手。
回到了别墅区。
好像才彻底的安全。
沈周懿回到卧室,她看着窗外的冷月,眼里没什么光,今天闻鸢说的事情,她心里大概有个底了,裴禹城绝对不清白,甚至有可能,父亲当年遭遇……有裴禹城的手笔。
与几十年前的事情牵上关系,注定会复杂。
但只有弄清楚这些细枝末节,才能明白父母恩怨,以及母亲死亡的所有情况。
裴禹城,裴家二房,她查定了。
如果真的不干净——
沈周懿低垂眼睫,坐在了画架前方,垂头抽了一把美工刀出来,一下又一下削着铅笔,‘沙沙沙’的声音仿佛撵磨在人心头,令人不能安定。
好一阵。
铅笔削好。
她眼神轻柔,却没什么情绪,像是在尝试着刀多锋利,手起又落,锋锐的美工刀刀尖穿透了画布,留下一道深深地划痕。
彻底的撕裂。
*
*
夜色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