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萝央砰的一声趴在地上剧烈喘息,耳鸣的几乎要炸开,狼狈地无法收敛。
庄怀隽慢慢转身,甚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修长的手指,“回来的真快。”
而门口。
正是被引走的裴谨行。
他唇畔一挑,瞳眸微眯:“庄先生,这是哪一出戏?”
庄怀隽往沙发靠背一靠,黑发低垂,整个人都陷在昏暗之中,似乎无论什么光都融不进他的世界一般:“就是对你想要的东西挺感兴趣,给吗?”
裴谨行双手环胸,懒淡地往门边一倚,语气漫不经心地:“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庄先生的道德感似乎挺底下?”
这回,庄怀隽唇畔微妙地翘了下,黑睫一抬:“墨竟然没拖住你,看来你们玩儿的并不愉快。”
“那位身手是不错,但我这人就是心眼儿多,一般人还真玩儿不过我,倒是让庄先生失望了,我来早了。”裴谨行瞥了眼沈萝央扔在一边的箱子。
如果没猜错。
他上船时注意到的那波人,就是他们。
难怪。
他这个人向来敏锐,庄怀隽竟然也在这儿。
可,
“如果我没记错,你有这个东西,怎么?庄先生改行做强盗了?”
他嘴巴向来毒,只不过人懒淡,鲜少会发功。
庄怀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擦干净手,手帕一扔,走到了那只箱子弯腰捡起来,眼看过去:“好东西,人永远不嫌多,不是么?”
裴谨行视线一眯,“我若不让呢?”
庄怀隽不慌不忙,一手提着箱子抬起,“可惜了。”
说着,男人病态又妖异的脸上似乎笑了下,显得格外阴郁:“我有想要的东西,想要的结果,裴谨,你得让路。”
裴谨行眼中情绪渐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