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长腿踏进去,但有些出乎沈周懿意料,他并未坐下来,反而是走到了隔绝他们的那扇门前,歪着头睨着警员,“开门。”
警员一顿:“现在她正在调查,不可放……”
“只是在调查,尚未定罪,她仍旧有人权。”
裴谨行敛下睫羽,一字一句,字字乖戾。
陆承年回过头来:“要我这个律师讲讲相关律法吗?”
警员头皮一麻,有些无奈,是是打开了门:“只有三分钟了,尽快。”
沈周懿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她醒神时,男人已经穿过那扇门,迈着大步子而来,她被拥入一个泛着清淡香味的怀抱,紧紧地、具有安全感地、有温度的、令她心尖儿冒着甜泡泡的、
头发被细长的手指理了理,耳廓是他的声音:“我猜的对不对?”
沈周懿一诧,随后渐渐缓过神来,忍不住笑起来,继而拥住他:“你怎么这么任性,说来就来了。”
“更任性的,你制止了,现在只当你给我一些小甜头。”
沈周懿忽然就满足了,原来人们追求的精神愉悦与满足感,是这样的。
支撑这一切的源头,是其中深不见底的感情。
“我不会坏你的计划。”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别担心,外面的事,我会处理好。”
他说了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话语。
沈周懿心中轰鸣。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过。
他,永远能明白她的心。
她浑身蔓延着暖意,悄然地点头:“好。”
裴谨行微微掀起眼皮:“知道这间屋子里,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