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个字,他却一字一顿地,咬字清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好像就那么拿得起放得下,丁点不犹豫。
这才是他的性子,从不拖泥带水,要做什么向来果断。
果决到叫人心如死灰。
沈周懿瞥向副驾驶位的那张检验单,“区区二十多天,裴谨行,是什么让你要分手?”
“重要吗?”
“你爱我。”她语气笃定。
那边沉默良久。
缓缓说:“人会变的,我有了我想要做的事,也有了更好的选择,周周,你不是念旧纠缠的人。”
沈周懿几乎是沉着声:“你究竟在哪!”
他没挂。
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听到了嘟嘟嘟的忙音。
沈周懿一僵。
她不懂。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在短短的二十七天里会提出分手。
分手这个词,是从他裴谨行嘴里出来,才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沈周懿像是暂时性地被抽走了一部分的灵魂,飘了很远很远。
以至于在醒神之际,竟然让她有种荒诞感在延伸。
裴谨行是自由的、恣意的、不拘束、他有自己的大世界,有自己的主见,人生在他眼里划分的很是清晰,他最是清醒的那一派,亦是在浑浊洪流中坚韧其中的雪松,可散尽浪漫情调,可挡下天灾风雨,他是顶天立地的,可以为他心中所想筑起一片安然乐园,他带给她的,绝不仅仅是这些。
是更深层次的,浇透她灵魂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