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睡好过,如今终于回到了安全地带,算是她和裴谨行的家,整个人便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澡都懒得洗。
还是裴谨行单手抱着她去给她洗了洗。
折腾完。
都过了凌晨。
二人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洒落,莹润的光润在玫瑰园里,开的盛大而美艳,每一朵似乎都赋予了生命,鲜活而生。
沈周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可裴谨行睡意全无。
他就趴在她身边,凝视着她白净细腻的脸,好像这一生都是梦一样,跌宕的前半生明明举步维艰,但是现在在记忆里似乎变得模糊起来,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又虚无的幸福感充斥,将他整个人填满,满的发胀,好像那又酸又甜的泡泡快要顺着他的皮肤溢出来。
浮于云端,每一片都是各色不同的甜果。
总能尝到不同的惊喜。
看着看着。
他忽而勾勾唇,喉咙溢出轻笑,震颤喉尖。
俯身亲了亲她唇瓣。
又觉不够,一寸一寸的亲。
沈周懿被他亲的痒痒,迷迷瞪瞪睁开眼,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愣是没留一点儿余地,贼结实。
“你干嘛呢?”
裴谨行轻嘶了声。
“稀罕你,还没结婚就家暴可还行。”
还挺疼。
沈周懿微微醒神了些,下意识的反应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怎么办,她还指望着日日对着这张脸心身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