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看的剑眉陡然皱起,祁越愣愣的瞧着碗里的面。
这,怎一个酸字了得?!
祁越无奈的叹口气,自己作的死,自己收拾。
“这么说来,长公主是盯上了礼州顾家的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都是天家的事,咱哪儿猜得了这么多?吃面吃面!”
祁越酸得面色都变了,好在历经多年,他已然不似当年这般恣意,什么都可以忍耐,自然无惧这等酸涩滋味。
一碗饭下肚,祁越觉得满嘴都是酸涩滋味,放下饭钱便离开了铺子。
“多谢客官,客官下回再来!”
不远处,沈唯卿站在街边,似乎是在等着他。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寻了护城河边的僻静地,立在杨柳树下,比肩而立。
算不得敌人,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百里长安的走狗与鹰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内心里却都谁也不服谁,一如年少时候那般。
“恭喜。”沈唯卿转头。
祁越瞧着涟漪阵阵的河面,不温不火的应了句,“口说无凭。”
沈唯卿:“……”
杨柳随风,摇曳生姿。
“别蹬鼻子上脸啊!”沈唯卿负手而立,满脸嫌弃。
祁越转头看他,“自找的。”
“哎你……”沈唯卿裹了裹后槽牙,狠狠拂袖。
这人别看表面冷冰冰的,实际上尖酸刻薄得很,当年就是如此,得理不饶人,一张嘴皮子愣是怼得谁也没办法。
“这些年在她面前装得可真好。”沈唯卿怀中抱剑,轻嗤冷笑。
祁越目色平静,“你怎知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