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现在想来,这小子亏心事肯定是做的太多了,不止坑自己,也坑别人,心里有鬼看啥都心虚。
如果他做了亏心事,这会肯定吓得不轻,按着他的那个尿性,得找地方算算。
王家围子就俩看事的,李有财高度近视没了眼镜看不清路,不能去远地方那个,那就只剩下婆婆了。
回到自家院,穗子拎了半桶水出来。
均匀地泼院子前面的地上。
“干嘛呢?”
穗子吓了一跳。
回头看,是于敬亭。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离着老远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看邻居不顺眼想干一架?”
天冷,水泼在地上很快结冰,路过的人不注意就得摔一跤。
于敬亭发现他这看着老实的媳妇,挺能挑事儿。
“于敬亭同志,给你个艰巨的任务,一会你上房顶晒个太阳,顺便提醒好人不要摔了,坏人就不要搭理了。”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于敬亭摸摸下巴,屯里公认的坏人,不就是自己么?
她该不会是想谋杀亲夫吧?
“总之,你看着办吧,办不好就不要上炕了。”穗子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小娘们总拿上炕威胁老子,我是那种轻易被威胁的人?上房的梯子放哪儿来着......”
李有财来的时候,穗子正在忙活午饭。
昨天的排骨只炖了三分之一,姣姣闹着还要吃,王翠花让她再炖点。
“你咋来了——怎么弄成这样?”这一幕她在心里排练了好几次,确保万无一失。
李有财身上沾满了草棍,鼻青脸肿,额头正中间肿了一大块,鼻子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