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也是个细心的人呢,穗子低着头,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
可于敬亭帅不过三秒,马上又接了句:
“村里的狗下崽后,也特别护崽,哎,你看我胳膊这,还有被狗咬过的疤痕呢,我那时还小,看狗下崽我就偷,母狗追着咬,你刚刚拿板凳砸李有财那一幕,真像。”
他发誓,自己是想认真的哄媳妇开心,但这个效果么......
“于铁根!你不是好饼!!!”穗子气得一跺脚,丢下他大步朝着家走。
什么泪啊仇的,这下是彻底忘了。
穗子觉得,跟于敬亭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心电图说不定都是锯齿形状的。
他总是有一句话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这小娘们,说气就气?”于敬亭摸摸脑袋,怕她摔着,忙大步跟过去。
转过天,穗子所在的学校打了第一节课的下课铃。
课间操时间,孩子们在操场上跑跑跳跳。
隔着不远的大队队部正在用大喇叭广播。
每个屯都有大喇叭,挂在电线杆上,能传出去好远,这会正在播放猪病的预防和治疗。
播到一半突然停了。
“喂喂喂,能听到吗?”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病恹恹的,仔细听,还有点漏风。
穗子特意选了个听得真切的位置,带着解恨的表情竖着耳朵听。
“于敬亭同志,我的这次行为,是不好的,是不对的,请你原谅我。”
李有财照着稿子,没什么感情地念。
村长为了上海滩,为了冯程程,催着他写一份悔过书,按着穗子的要求在大喇叭里连续播三天。
今天刚好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