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一本正经。
于敬亭差点就信了。
“亏得我领导是个和蔼可亲又客气的人,要跟你似的,心眼多的吓人,我这么单纯的新人,都得吓着。”
于敬亭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穗子默默消化了他的这番话,翻译过来不就是——
“你报道第一天,就欺负了你领导?”
“怎么能是欺负呢?我规规矩矩办手续,他非得给我塞烟倒茶,非得领着我去车间转,我能咋办?”
于敬亭摊手,叹了口气道:
“谁知道车间里的同事也热情,不断地塞烟给我,大概是想让我检查烟的品质吧,我含泪收下了。”
“呵呵。你那是抽烟快活得呛出眼泪了吧?”她问。
“哦,那王萌萌倒霉也是因为不幸的信?”他反问。
俩同样狡猾的男女对视一眼。
“我丈夫的确是一个规矩老实的人。”穗子说。
“我家小野猪精也毫无心眼,都是某些人自己倒霉。”
夫妻互吹一番,彼此都满意。
回到家,穗子刚把棉袄脱下来,于敬亭推门进来。
看到这一幕,先吹个口哨。
“来,小娘们,再脱一件,大爷有赏。”
穗子白了他一眼,她本来也是要脱毛衣的。
北方的冬天,线衣外要穿毛衣,毛衣外要套棉袄,棉袄外还要套一层外衣。
到家里就穿线衣和暖和的家居服,家居服是穗子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