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单纯,那你就是想太多了。咱娘那虚荣的老太太,逢人就夸她儿媳妇好,拄着拐还四处嘚瑟,她哪天被街坊邻居套麻袋揍了我都不奇怪。”
别人家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毛病,就他家老太太在那一通生夸,人家能看她顺眼?
“还有姣姣,我偷摸看到她写了封信给村里的小胖,跟人家吹她现在日子过的多美,真能炫耀,早晚浪到没朋友。”
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
“大家都好得不得了,就你觉得她们不适应,我看她们快嘚瑟的掉毛了。”
“可是,咱娘上火,姣姣也不开心——”
“咱娘一天磕八两瓜子还不喝水,她能不起泡?姣姣那小崽子,揍一顿不好使就打两顿,你看她还闹毛病不?”
连哄带骗,连打带劝,这是孙教授告诉于敬亭的优秀琴童的养成模式。
于敬亭仔细琢磨过,是这么个理儿,小树不修不直流。
“至于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儿不是做啊——野高粱这事儿,咱就定了。”
散步哄了媳妇,还赚了一次玉米地,多好。
穗子又羞又窝心。
激素失调引起的不适,被凉凉的风和他暖暖的手还有那热乎乎黄色的心,一点点平息。
他读懂了她的疲惫,穗子空虚的心,瞬间充满了能量。
看天上孤独的胖月亮也柔和起来。
人的心情,决定了眼里的世界,是黑白还是彩色。
她想当他的蓄电池,他累时给他力量。
他也是她的“充电宝”,没电了随时充一充。
双向奔赴的感情,如此甜美。
“月が绮丽だ。”穗子脱口而出。
这是月本国的爱情名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