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敬亭到现在都不信于水莲的话。
这也难怪,于水生都“死”十年了,当年于敬亭亲自守灵,他不信也是正常。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咋不信我呢?你爹被冲到岸上后,我亲眼看着他被几个人抬上马车了。”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穗子问。
“二狗是被他,被他.......”于水莲卡住,有些话,她也不方便说。
“她就是满口胡言,算了,赶紧卸她一条腿,廖勇一会该来了。”于敬亭拎着铁棍琢磨着打哪儿骨折的快。
“二狗是被我们村的人弄死的,我说出去我也没命,但我发誓我真看着你爹了,你爹被抬上马车时还骂骂咧咧,绝对活着!”
“呵呵.......”于敬亭退后一步,对着于水莲冷笑。
“你信我了?那能放我走了?”于水莲以为自己立功了,她知道的可都说了。
“我信你爹了个爪!”
一声闷响,嗷嗷惨叫。
穗子转过身,垂下的长睫毛遮住了满腹心思。
于敬亭顺手将铁棍扔到墙的那头,转过来搂着穗子,感受到掌心下的肩膀微微发颤。
“怕了?都说不让你跟过来的。”
“我不是怕......”她是气。
一想到于水莲这个恶人,明明看到了公公,却不肯对婆婆说。
让婆婆这么多年,守着对“亡夫”的思念痛苦过日子。
于敬亭兄妹如果有父亲,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这娘仨活到现在,全都是凭着于敬亭一路打过来。
明明一个简单善举,就能改变这一家子的人生,于水莲却瞒到现在。
其实也不难理解,于水莲是个为了钱,亲人都能骗出去卖的混蛋,道德感低下,毫无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