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打一架?于敬亭腾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头。
“俩一起上?”
“不是,你误会了,这地方挺偏的,我们开车送你们出去吧?”
“对对对,我那还有两箱特产,你们刚好给大伯捎过去。”
这兄弟俩卑躬屈膝,极尽讨好之能事。
全然不顾病房里还躺着个快死的老头,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我不知道说点啥.......”姣姣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
对泾渭分明的孩子来说,看到这些两面三刀的人,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们之前还凶我嫂子来着?”
姣姣的话让于敬亭眼眸暗了暗,看樊家兄弟扯了扯嘴角。
“小妹妹,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咱们这是深明大义,一朝天子一朝臣么。”
“是,我们现在弃暗投明了,哥们,我们可是给你家里通风报信过,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吧?”
这哥俩想着穗子说的,于敬亭是个三岁孩子都能欺负的“怂包”,就想着说几句好话,拍点马屁糊弄过去。
“戴罪立功?”于敬亭呲牙,“来,我给你们论功行赏。”
哥俩抬头,于敬亭咣咣两下,赏了俩人同款熊猫眼,顺便附送几记炮脚。
哥俩被他揍得叫苦不迭,委屈巴巴地看穗子,说好的,人怂胆儿小,孩子都能骑在他脖子上撒尿呢?
穗子摊摊手。
“忘了告诉你们了,那骑着他脖子撒尿的,是我家龙凤胎,真的不满两岁......”
“我哥对我嫂子也是真怂,我嫂子怎么收拾他都不会还手的,甚至都不敢顶嘴。”姣姣点点头,强调,“可以说,我们村最怕老婆的男人,非他莫属了。”
“别胡说,我那是怕你嫂子?”
穗子看他,于敬亭欲盖弥彰地补充了句:“我只是不想看你嫂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