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勾,冷冷笑道:“孤看你聪明得很,又是暗示自己受了委屈,又是提醒孤太子妃性情不好——要不孤干脆把太子妃废了,换你来当如何?”
“殿下!”赵承燕吓得魂飞魄散,“臣女、臣女若有这个心思便该天打雷劈!”
说完就以额触地,连连磕头不止。
赵昔微冷眼旁观,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明显了。
喜欢磕头,就磕够个吧!
“行了!”就在赵承燕觉得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时,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挥了挥手:“你有没有这个心思,孤也没兴趣知道。只是有一件事——”
“孤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谁要是跟孤的女人过不去,那便是跟孤过不去;跟孤过不去,那便是跟陛下过不去——如此,算你一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吧?”说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说呢,赵小姐?”
赵承燕身子一瘫:“殿下饶命!臣女不敢!”
李玄夜笑意一收,沉声唤道:“袁策!”
“属下在!”
“殿下饶命!”赵承燕失声喊了出来,“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想要求助殿下,臣女万万不敢欺辱太子妃!”
“赵小姐!”袁策却没有拔剑,而是双手递过来一封书信。
“这……”赵承燕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见他一脸肃然,将小心地将目光投向了赵昔微。
折腾了一圈,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东宫唯一靠得住的人,只有这个被自己视为仇敌的姐姐。
赵昔微冷眼旁观了半天,李玄夜只是想给她出口气而已,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现在见差不多了,便笑了一笑,问道:“这是什么?”
袁策肃然道:“回禀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给赵丞相的信。”又对赵承燕道,“赵小姐拿着这个回去,赵府的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赵昔微心里一沉,眸光复杂地看向了李玄夜。
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李玄夜却没有看她,只一挥手吩咐道:“都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