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想利用她对自己的那点善意,也绝不想他们之间,沾染上利益与权力!
“我帮她,与她无关,”萧晏低声说道,“此事不需要让她知道。”
他凝视着清冷的月辉,心中喃喃,月亮之所以是月亮,因为它高高悬挂在天边,没有人能够触及。
而他,只需要远远看着,就够了。
江衔影只好应下:“好吧,属下明白了。”
他望着萧晏独坐的身影,摇了摇头,他虽然觉得自己不够聪明,却弄明白了一件事。
公子,你栽了啊。
栽在了永宁公主的身上,无可救药,仍不自知。
第二天,萧晏便独自出宫。
他先是找到江沐帆,得到的,无非是范云笙年少时风流倜傥,后宅中妾室成群的事。
哪怕这都是些陈年旧事,萧晏看完那一桩桩旧事,仍旧忍不住心中怒意。
楚意要嫁的,居然是这种人。
江沐帆说倒:“公子,我们短时间内能查到的就是这些,范云笙以前的确是个花花公子,但,却没有找到范家什么罪证,范云笙与范慕远挥霍的那些钱财,要么是范家祖传的古董典当,要么是范家经商的旁系所出……”
“继续查,范云笙不是两年前遣散了自己后宅的妾室吗,那就查那些妾室现如今的去向,我不相信他真的会好心给那些女人一笔安身费,然后就把人放走。”
萧晏的眸色幽深,声音低沉。
“卑职明白。”江沐帆点了点头,他虽然是潜伏在上京城的晋国势力,但已经得到大殿下的命令,在燕国境内皆听从萧晏的话。
萧晏离开他的据点,走在永安街头,茕茕孑立。
他走到一个摊位前,指着木垛上插着的一支支红彤彤的冰糖葫芦:“这个怎么卖?”
“公子,两个铜板一根。”
萧晏付了钱,拿着糖葫芦,咬一颗放到嘴里。
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