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红着脸怒斥,凶巴巴的。
楚意这才道:“三哥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什么叫你不想其他女孩子有手炉,我不是你亲爱的妹妹了吗?”
楚昀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微笑着说:
“你现在,难道不是我亲爱的五弟弟吗?五弟弟可没有优待的。怪不得之前听到传闻,说总有大臣匿名弹劾五皇子逛青楼喝花酒,咳咳……原来是这样。”
楚意抚平自己脑后翘起的小辫子,拉着萧晏就走:“再见。”
萧晏对楚昀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真诚。
楚昀也对萧晏笑了笑,然后拉住饮冰的一只袖子阻止她追上去:“咳咳咳,饮冰你能不能扶一下我……我可能要晕过去了……”
饮冰脚步停下,不高兴地扶住他。
走得离楚昀远一点了,楚意才停下,回头望着身后纠缠的两人,忍不住道:“我怎么记得三哥说过,他虽然体弱,但绝不用他人搀扶……敢情饮冰不是人?”
萧晏摇了摇头,把楚意的头转过来,没有解释。
这时,监斩官车骑将军岑子敬赶来,一大队京畿营将士率先围住了刑场。
和他一路同行的,还有长公主驸马傅知礼。
后面的三辆囚车上,分别是范谦范慕远和范和,三人即使被关在囚车内,也仍旧混绑着双手,动弹不得。
其他涉及此事的死刑犯,要么在牢中处死,要么明年再问斩,唯有这三人要斩首示众。
囚车缓缓行进,车内,范谦已经完全失去了丞相的气度,他穿着囚衣,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披头散发的转动视线,双目浑浊而幽深。
人群中的百姓们也逐渐激动起来,不少人都冲着他们吐起口水。
“奸相误国,奸相误国啊!”一名年迈的书生痛斥道。
“我要给死去的采雁姑娘伸冤,范慕远,你这个畜生!死有余辜!”
“范慕远还娶了蛮戎人,这个燕国败类。”
“他们贩卖的农具和种子,让我们陈家村一年颗粒无收啊。”
几个身上打着层层补丁的百姓,也冲到囚车后面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