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已换成一具孱弱之躯,这身体的原主与他也唤同名,家有一兄,父母双绝。因这地方靠水而生,遂有三年一祭之习俗。
今年轮到江家,其兄本有双子,不舍献出,便嫂出一计,由他代行。
只要未行及冠,那就都符合【祭祀】标准。
也不待与江陵商量,长兄如父,一言而决。他便成了今年的祭祀童男。
嘶~
江陵忽然猛吸了一口冷气,
腿部的酸麻让他感觉已经失去了对双腿的掌控;
只奈手腕、脚腕皆被绳索绑住,缸里空间不大,便是想伸展些许,也是不能。
江中风浪愈大,若非竹排边有猪牛羊绑着,这缸子怕是早得滑落水里。
砰!
忽然闷响传来,
江陵仰起脑袋就往后面砸,撞在缸壁上。
顿时,他金星眼冒,瞳中阵阵泛黑,疼得差点晕厥。
可他仍是咬牙,未待停缓,对着后面又狠狠砸撞了一下。
嚓~
缸子到底是碎了,可他的头,也见血了,也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种火辣辣的刺痛于后脑在萦绕。
他艰难地伸手朝背后摸了摸,侥幸抓到一瓷片,心中略幸。然后就抓着瓷片在手腕上的绳索上摩割起来。
瓷片虽然钝拙,可眼下,这也是他唯一可自救之物。
咕噜~
约半刻钟后,一道大浪打来,江陵听到了缸子掉落被灌入江水的声音。
紧接着,他亦感觉到天翻地覆,一阵翻腾后,江水灌入鼻腔,一种刺痛又难受的感觉在咽喉上方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