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揉了揉小腹,刚吃的早餐,心说又将难保了。
江陵忍俊而偷笑,这和尚看着牛高马大,竟是个晕船的!
才要上船,那船公忽然面色有点奇怪,复看了江陵几眼。
大抵是心里不敢确认,然后拉来同伴,在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们说了几句,又去船上跟几个乡亲说了几句。
也正说着,那船上的某个乡亲忽然脱口就指着江陵喊了起来:“江二郎……江二郎……”
那语气就跟见鬼了般。
几个妇人也更是尖叫,吓得聚成一团。
若非青天白日,她们还真要喊声鬼来。
船公犹豫好久,才隔了七八步远,向江陵问:“你……你是江二郎?”
江陵这具身体在家中排行老二,村里习俗管大的叫大郎,老二便是二郎。
这般喊,也不算错。
但江陵却喜这个称呼。
原主那兄嫂能狠心将他送祭,那便是最后那点亲情早就割断了。
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什么江二郎,只有江陵。
“若是我没记错,你该是村口的霍二叔?”
江陵搜刮记忆,也终是在记忆某角,寻到了这船公的印象。
同一个村子的,到底都是相识的。
却在一句“霍二叔”喊出口后,船公的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你你你……你还活着?”
如今的江陵看起来与以前着实不同,也因此,他在看第一眼的时候竟未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