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去了哪里,大抵他是不会来这坐船的。
“原来主人还有这样的过去,被自己的亲人这般对待,主人应是很难过的罢?”
聂倩忽说起话来。
江陵说道:“难过倒是谈不上。”
他只是半途入住这具躯壳,没有原主的情感,自然也就没有原主的憎恨与难过。
无论那江迟是个什么样人,于他而言,都没太大区别,并不在意。
与之相较,反倒是那块上尖下方的玉块,此时更让他心奇。
“小倩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倒像是玉圭。”聂倩说。
玉圭,始于上古。古天子以玉圭而赐群臣,朝觐时,群臣持玉圭而示身份。
江陵随手把玩下,忽然一挥之间,面前的浒江,莫名的竟有一个旋涡浮现出来。
那旋涡由远而近,到岸边时,成了一个黑洞。
那黑洞直通河底,
随着旋涡愈发增大,那黑洞也宛如隧道一般,在水下延长深远。
“咦,这倒是奇了。”江陵惊而站起。
聂倩也是惊疑不定,忽道:“主人,说不定,这玉圭就是河神的令。”
“河神的令?”
“小倩听过山神有令,这河神应当也是有令的。兰若寺的姥姥,手中就有一块令,为一方玉质符印。只凭那印,她就能执掌一方,调动一山之力。”
江陵试着以玉圭在江面横扫,随意念而动,忽然无风而三尺浪,凶猛地就朝对岸怒拍而去。
他又以玉圭朝天而笔直落下,
只这一挥动,那江面竟然一分为二,中间露出一条康庄大道来,直通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