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道:“我亦给你一个机会,就此让开,则活。若蛮横挡道,则死。”
男子怒而笑之,
你一个连瑶台会试谁都看不上的东西,也敢与我叫嚣?
手掌一抖,铜剑飞而穿纵。
破空一道,风声撕裂。
江陵只目视前方,忽手在空中画成敕令,只屈指一弹。
那飞来的铜剑,竟似磕在了铜墙铁壁上,嗡的一声,反弹回去,正中那男子心腹。
男子中剑,于独木桥上跄踉三步,跌落溪流。
“婴宁,走吧。”
江陵于前,婴宁于后。
她战战兢兢,见到死前抽搐的男子,心儿乱跳。
江陵问她:“怕了?”
婴宁神色一慌,既点头,又摇头。
江陵:“你不谙世事,不知人性凶险。今日我便教你,人善待我,我必善回;人恶待我,我必恶回。
对于心怀恶念之人,若纵之让之,反而只会滋养其恶。
与其留他,不如渡他。”
婴宁似懂非懂,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看那溪流中濒死男子,若有所思。
刚过了独桥,婴宁忽然看着北边,驻足不动。
“怎了?”
“那边……有动静。”婴宁指着前边树林。
饶是江陵如今耳目过人,她说那动静,也是丝毫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