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看了一眼,江陵就心有计较,神觉瞬间飘回。
却也在他神觉离去的那一霎那,嘴里念念有词的八字须男人猛然睁开眼睛。
他目光逡巡四周,露出一抹狐疑。
“怪了,怎感觉刚刚像是被人瞪了一眼?”
左右街道冷清而宁静,这个时间点,早已宵禁无人。
“大抵是错觉了。”
他又凝结内狮子印,口里继续念咒,念了几句,牢骚又来:“这边也怪,我的纸人,为何就像是头上顶着大山一样,动也不动了?”
怪事连连,正常情况下,该不会如此才对。
江陵神觉回归自我,忽将那茶碗拿来。
纸人一脱困,麻溜地就开始要往床边跑去。
江陵笑笑,又将茶碗丢去,再次将它罩住。
聂倩在他身边蹲下,冰肌玉骨,嫣然动人:“主人,这纸人是谁弄的?”
江陵:“可记得白天非要给我们算命的那个八字先生?”
聂倩讶然:“是他?”
江陵指着窗外:“他就在八十米外的那条巷子里,大抵是看上咱的钱财了。再加上白日里放的狠话,这才用这纸人来杀我夺财。”
聂倩愤恨道:“好个妖道,心思如此歹毒,主人,我这就去吞了他的生魂。”
江陵拦住她:“这道士的道行未必很高,但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他所掌握的手段也是不少。你去找他,未必是其对手。”
道法天生克制阴魂,便是不懂法术的人,单单有法器护身,或是口念经文,就能让阴魂难以近身。
因此,聂倩若真去寻他,十之有八,会讨不着好。
“我这边自有计较,你且看着就好。我若想动手,方才就可破他神念,但,既然他要行这阴诡之招,那就干脆陪他玩玩也无妨。”
说话间,江陵拿来一布包,端起桌上的茶具,念咒施法之下,就如白天那般,竟将那茶具都变成了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