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也是惊道:“主人,那可是日游神,此举,怕是有些不妥罢?”
江陵原本对城隍司甚至对整个阴间都是有着几分敬畏的,
可是,如今有了陆判和朱尔旦这事,也让他知道,无论阴间还是阳世,所行之事仍旧苟且。
既如此,又何须敬畏?
“无需管他。”江陵似毫不在乎。
……
此时,在县学内堂。
那南地才子申飞白与众县官在把酒言欢。
在他面前,便是那县令,也屈尊三分,公子前公子后,多用敬称。
他示以这般态度,自不是敬对方才华,而是敬对方身份。
再怎么着,人家可是默王半个义子。
几杯酒下去,在坐者逐一醉倒,趴在桌上便没了知觉。
申飞白笑意从容,忽从那袖子里放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来。
那东西落在桌上,竟学人一般,直立而站。
走到每一个喝醉者的面前,以鼻子往其头顶深深一吸,那醉酒者就似有一道紫色的气,被那东西给吸走了。
申飞白把玩着酒杯,待那东西将所有醉酒者都吸了一遍,他方问道:“其量如何?”
那东西摇摆着走向他,细看之下,竟见它原是只黄仙儿。
小眸子闪烁着黠光,此时嘴中竟吐出了人言:“这几人,才气颇浅,量不算多。”
说完,它张开嘴巴对着一杯子,竟吐出了三滴紫色液体来。
“就这么点?”申飞白微微皱眉。
看着首座那位,好歹是个县官,竟只这么点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