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房里,忽觉一股阴风吹来。
房间里多了一个身穿判官服,脸色黑青的人儿。
他大马金刀坐在那儿,闻着茶壶里倒出来的茶香。
正在气头上的朱尔旦一看到他出现,脾气立马消了七分。
且还恭恭敬敬地对着此人,作了一礼:“原是陆判来了,晚生今日不曾有所准备,若早知如此,必备酒宴接待。”
陆判目光也微微复杂看他:“那朱伍氏,虽样貌不佳,却也算得良配,何必如此羞她?”
朱尔旦摆手道:“妇道之人,惯不得,她们皆是头发长见识短之辈。若不训她几句,少不得下次还会坏我大事。”
陆判欲言又止,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他们夫妻之事,他一个外人自不便多说。
只转话题道:“有一人,你须得注意,如无必要,勿要惹他。”
话刚说完,陆判又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说,就算有必要,也不要惹他。”
“那人是谁?”
朱尔旦好奇心起,能让陆判如此警告,所提到之人,必是不凡了。
陆判手指在桌上轻敲,也不言语,只写了两字。
朱尔旦视之,眉头忽然皱起。
是他?
那桌上水渍,横竖十六笔,写的赫然是“江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