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申飞白也还未出来。
仆人取剑而归,他正于房内梳妆。
待仆人敲门进来,他方见仆人手中捧着古剑一把。
“这就办妥了?”
仆人笑道:“那江陵倒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的只说他若肯割爱,则少爷会记他一情。单凭此话,他连银钱都不要,就白送与少爷了。”
申飞白轻笑一声,类似例子,他其实见不过少。
整个南地,想结交他申飞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江陵此举,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此剑甚么来历?”
“说是于一古庙偶然所得。”
“古庙?拿到此剑,你可是按吩咐所做?”
仆人道:“一切都是按吩咐做的,这剑刚已抹了污秽之物。”
申飞白颔首道:“行了,将剑放下,你出去罢。”
仆人退去后,房里青烟流转,那直立而行的黄皮子竟就从那床沿上显化了出来。
申飞白看着那古剑,问道:“黄师,你昨晚感应到的杀气之物,可是此剑?”
黄皮子眯着眼睛看了几眼,心中确定:“应是没错了,若非是抹了污秽之物,我必近不得此剑。但饶是如此,这剑上残留的余威,也仍叫我心底生寒。”
原来法器之物,见不得污秽。
若沾有污秽,则法力自消。
今早这黄皮子于暗处瞥见江陵下楼,第一眼就盯上了这把古剑。
吩咐仆人去求剑,也要求仆人拿到之后,必以污秽沾之。
申飞白:“这剑,竟有如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