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中也觉读书人,或不该如此,可瞧在眼里,却是爽在心里。
书上常言,读圣贤书者,当以理服人。
可江陵以行动证明,有时候以力服人,也是可行的。
朱孝廉却看着地上的血迹,隐隐担忧:“那朱尔旦不会有事罢?”
江陵敲了敲桌上的酒缸,啤酒瓶爆头尚且死不了人,何况这酒缸的工艺?
“死不了,无需担心。”
片刻,郎中至,上楼与朱尔旦包扎。
不到半个时辰,朱尔旦与郎中已能一并下楼来。
头上缠着白纱,虽不雅观,瞧其精神,却并无异样。
大抵也是申飞白与他通过气了,
再下楼来的他,未去再看江陵半眼,落座在另一边,与詹生等人同席。
之后,宴会气氛上升,他们那伙人就玩起了行酒作对。
一人出上联,一人对下联,所对联句,皆是含沙射影,讽笑江陵。
比如:“湖海同堂,江是何物?”
有人对:“山岳齐峰,林(陵)非东西!”
这对子,虽不公正,但作出来就是为了恶心人的。
他们一人一句,兴到极处,又有好几桌参与进来。
孟龙潭一听,说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真个是有辱斯文。”
朱孝廉道:“不若我们也来行酒,斗他一斗?”
江陵端起酒缸,给自己倒了一杯,唇舌相斗,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若非瞧着申飞白面上,以及担心朱尔旦禁不起第二个酒缸,他手中那个,早就要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