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闻言,瞧了瞧江陵,心中似也意动。
但是她终是没有开口赶人。
越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就越懂得规矩。
即便是要赶人,也得是段大官人来赶,她在这里,只是负责招待而已。
江陵此时也笑了一声:“方才被赶下去的那一批,也不乏岁龄耄耋之辈。却又能如何?似尔一般活一把年纪,不过是活在了狗身上而已。若论医术水准,三流都算不上。却敢在这大言不惭,无能狂吠?”
“你……”
那郎中气极,指着江陵:“有父母生来,无父母教。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礼数,就尔等竖子,也配学习医术?”
未等江陵回话,二楼厢房里,又走出一丫鬟,朝外面招手。
外面丫鬟便说道:“三位先生,请进吧。”
那两位郎中哼得一声,道:“这小子不是懂医术么,不如就让他先去。免得跟我们一起之时,会让那段大官人误以为他与我们是一伙的。”
丫鬟:“这……”
江陵倒也未与之计较,只道:“若要去,还是你俩先去吧,我可以等着。也免得待会儿你们两个沾了我的光。”
两个郎中拂袖一哼,认为他终是怯了。
既不敢去,那自然由他们二人同去。
丫鬟领着他们进去,
只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又灰溜溜地出来了。
出来时,二人脸上再无进去时的那般自信。
反而还间杂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愧。
丫鬟领着他们出来后,还与他们说了句话:“大官人说,似你们这般连脉相都号不准的人,以后就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两个郎中不敢驳嘴,只悻悻然,就跑下船去了。
他二人一走,甲板上也就只剩下江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