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接住珍珠项链,入手便觉沉甸,再看那珍珠个头,每一个都硕大无比。
这般大小,可谓价值不菲。
又哪里称得上礼轻意重?明明是意重礼也重。
“公子……”
晴霜持链入怀,正欲再言,竹排却已经破水而去。
“公子日后若有闲暇,可再来烟雨阁,小女子随时恭候。”
转眼,江陵已到对岸,他微微一笑,朝她点头。
上岸后,
朱孝廉和孟龙潭,迎将上来。
“江兄,你怎又过来了?”
“是啊,江兄,好好的春宵一刻,你怎过来作甚?”
那龟奴却未跟上来,大抵是另有安排了。
江陵也未隐瞒,就直言相告了。
朱孝廉听了,跺脚就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那龟奴焉敢如此?”
便是孟龙潭听了,也是义愤填膺,“过分,简直太过分了,烟雨阁如此待客,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江陵却失笑道:“晴霜姑娘身体不适而已,二位兄台如此激动作甚?”
朱孝廉道:“江兄,你也是太过仁慈,说什么身体不适?哪有什么身体不适的?”
孟龙潭亦道:“花魁邀客,向来都是不到天明不下船。如今,他们半路赶人,非但是不给面子,简直已算欺人。”
“就是,江兄才高八斗,音律一绝。难不成还配不上那晴霜不成?”
朱孝廉喊着,就冲下面叫那龟奴过来理论。
然而,龟奴并不理会,只划着竹排就于黑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