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走了几步,目光瞧在荷香头上,忽然停住:“荷香姑娘……”
“嗯?晴霜姑娘且叫我荷香就好,我只是个丫鬟,可担不得这般客气。”
尽管如今是良籍,可荷香始终觉得,做个丫鬟心中方觉自在。
晴霜指着她头上:“你头上那簪子……”
荷香微微歪头,“晴霜姑娘说的是这根簪子吗?”
晴霜颔首:“倒是别致,不知何处买的?”
荷香甜甜一笑,“不是买的,是先生送的。”
“噢,原是如此。”晴霜垂下头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
在客厅落座后,荷香奉来香茶。
未几,就见江陵从后厨端着一个大盆出来。
见晴霜到了,他也客气地招呼了两声。
晴霜只轻笑回应,没作多言。
“知道晴霜姑娘不吃辣,今晚便弄了酸菜鱼,这道菜,我料你们应是都没吃过的。”
荷香兴致颇佳,对那酸菜鱼满怀期待。端着碗儿,就如那猫儿等待投喂一般,两眼亮晶晶。
可晴霜似是魂不守舍,与她说话便回应两声,若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开腔。
江陵见了,还以为是她风寒所致,身体不适而引起的。
一餐下来,荷香吃了一大碗,尚嫌不够。可她只浅尝辄止,便罢了箸。
“晴霜姑娘,可是这鱼,不合口味?”
“没有,这鱼滋味极好,我也确是从没吃过这般口味的鱼儿。只是,我向来食量极小,公子勿怪。”
当情绪有失,便是山珍海味在前,也是味同爵蜡。
同时,荷香的自然与活泼,也愈发让她感觉心有自卑。若不是顾着礼数,她此时只想快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