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嗣昌也不敢在这时候明着问,毕竟他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也就只能在心里抱怨。
可他的腿现在是真的酸疼,也就只能再次喊道:“臣杨嗣昌请罪。”
“闭嘴!朕没让你说话,就别打扰朕,信不信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天启突然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杨嗣昌吓得忙不敢再言,腿哪怕再酸疼,也只敢咬牙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启突然招呼起一旁静坐着的张贵来:“张卿,你来一下,看看朕这个设计,能不能进一步提纯软锰矿?”
张贵听后走了过来,看后道:“这个可以试试,难为陛下能想到。陛下可是想进一步提高锰钢的性能?”
“提高气密性不得先让钢材更好嘛。”
天启笑着说道。
“陛下说的是。”
张贵回了一句,又提醒道:“陛下,杨部堂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了。”
天启这才瞅了张贵一眼,然后指着地上的朱笔道:“你捡起那笔,在他的请罪奏疏上随便替朕批了就是,你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这。”
张贵有些犹豫。
朱笔批红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批红,这里面意味着很大的权力授予,意味着天启竟会让司礼监的大权都给张贵代理。
“这什么这,朕忙着呢!”
天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他在搞技术的时候,最容易生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连张贵也会被他吼,因为他是真不喜欢自己在专注自己喜欢的事时,被人打扰。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作家灵感来了,创作欲望高涨时,被人打扰一样,很容易烦躁。
对于天启而言,他就喜欢搞技术。
因为他觉得搞技术比搞人心有意思多了。
张贵也不好再多说,捡起了地上的朱笔后,就对杨嗣昌道:“杨部堂,请把你的请罪奏疏给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