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哭着脸道:“皇爷,真的只剩下了六万多两,好不容易内廷可以宽绰点过日子了,现在又得紧巴巴的过了。”
“紧巴巴的没什么,关键是练兵得推迟了。”
天启叹了一口气,接着就突然神色凝重地看向魏忠贤:“你们东厂接下来得盯紧点,有些银子花出去了,是可以成倍要回来的!”
“是,皇爷放心!”
魏忠贤明白天启的意思,也就抿嘴回了一句。
接着,天启又问着魏忠贤:“你知道,朕现在最不想见谁吗?”
魏忠贤回道:“国舅爷!”
天启点头,说道:“是啊,朕允诺给他煤炭补贴,还采纳他的提议设工业司和军械司,允诺他想做利国利民的事尽管来找朕要银子,还有他提出要练兵,要筹办武备学堂,朕也答应了,也让他来搞,朕现在就怕他因为搞这些来找朕要银子,但结果朕没有!他本来就是个实在人,意气风发,要是知道朕拿不出银子,岂不让他消了意志?”
说着,天启又问道:“你说他要是知道,朕把银子都给了外朝文官们去做正事,他会不会埋怨朕?”
魏忠贤心想:“别说国舅爷,我都有点埋怨了!”
当然,魏忠贤明面上自然不敢这么说,只强笑道:“国舅爷会理解皇爷的。”
““陛下!国舅爷请求陛见!”
这时,外面一内宦进来禀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天启听后站起身来,有些局促不安地对魏忠贤吩咐道:“你去见他!就说朕不在,想个办法,把他支走!”
天启说完就躲到了暖阁里面。
他现在本能地有些不好意思见张贵。
因为童年一些生活经历的关系,天启不喜欢看见自己身边人对自己失望。
所以,他现在也怕张贵因为他没钱而失望。
“是!”
魏忠贤其实现在也不想见张贵,但无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