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此为地,此为国,此为家,此为族。”
商周祚正往这边来,却见一士子正给几个农户教着字,且指着地上的字念了起来。
商周祚因此问道:“这位后生,你竟想着教农户识字?”
这士子起身拱手道:“这位老伯有所不知,晚生乃西林书院学子,书院让我们自由选择实践课的作业,晚生选择的是给家乡农户们扫盲的作业。所以,才来教他们识字,为了完成我的实践课作业,我还给出了奖励措施,他们谁要认识一百字以上,晚生就给他们十文钱。”
“还是西林书院的相公们好,不但帮我们干农活还教我们识字,我们认识了字,还给钱。”
“就是,关键还不圈我们的田做学田用,还开作坊让我们可以做工挣钱。”
“比旁边东林书院好,东林书院还得我们交租子养着,有时候勾结官府的人役使我们!”
此时,这几个农户们也跟着说了起来。
“不圈民田,不役百姓,还有所谓的实践课。”
商周祚听后对西林书院越发有了兴趣,便疾步来了西林书院,一来到这里,他就听见院内传来讲学之声。
“君子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需务有用之学……”
商周祚听了进去。
至此,商周祚在这里待了多日后才继续乘船北上进京。
……
而在商周祚北上这段时间,张贵在东林书院旁开西林书院的事,就被顾起元等人以私人信件的方式让朝廷许多反感新政的官员们知道了此事。
许多朝臣文官对此也深受震动。
“好一个国舅爷!竟会想着夺我东林书院的文坛地位!这样的手段真是毒辣,只怕现在江南士林舆论早已不被我东林所控!”
申用懋此时就对着一干同僚们说了起来。
“顾公在信里说,他们组织了不少不得志的贫寒士子,已经把追缴逋赋和请丈田亩过程中发现的一些我官绅士林不堪之事四处宣扬,还直接组织一些人向市井商贾百姓宣扬新政,竟使民知之!我们真的低估了这位国舅爷。”
高攀龙忍不住在这时说道。
“必须参他!尤其是这个西林书院,不能再允许存在,存在只会误人子弟,哪有外戚办书院的道理,此当为我文臣之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