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被医护兵处理着伤口的刘余谟看了张贵一眼道:“现在不用再忍了,为什么不能喊?”
“说,为何要弑君,都有哪些同谋?”
天启这时也过来问了一句。
刘余谟道:“只我一人,没有同谋。至于为何要弑君,陛下何必再问,无非是因陛下你视我士大夫为贼耳!而陛下你又太聪明,我士大夫毫无他计能使陛下知道畏惧,连他们威胁太子都未能成功,如今若能弑杀陛下,不过是想让将来天子继续引以为戒耳!”
“用刑!”
天启直接冷声吩咐了一句。
“是!”
魏忠贤走了过来,就吩咐许显纯对刘余谟动刑。
一时,刘余谟的双手就被套上了夹棍,且被夹得越来越紧,以致于开始出现骨碎之声,刘余谟本人也惨叫起来。
天启因此道:“说出同谋,便饶你不死!”
刘余谟道:“你饶我也没用!就算你们不杀我,他们也必杀我。”
张贵道:“本侯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刘余谟忍痛苦笑起来:“没用!他们即便杀不到我,也会先杀了我的孩子!因为我的孩子已被他们控制!”
天启摆了摆手。
许显纯等人便没再对刘余谟动刑。
这时,天启又看向刘余谟道:“你真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出来,无非朕一令之下,瓜蔓抄而已。”
刘余谟听猝然一惊,突然朝天启大声骂了一句:“暴君!”
天启呵呵一笑:“朕就是暴君,你骂就是。”
接着,天启又道:“但你骂了后,得把实情告知于朕。”
“也罢!”
刘余谟长吁一口气道:“我报考武备学堂,本就只是想混入其中,伺机接近陛下你而已。天下现在谁不知道,陛下你最信任武备学堂毕业的学员。像我这样的不少,不过,像我这样因为素质最佳且掩饰最深而来到陛下身边的,倒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