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站起身来,盯着刘余谟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近卫军中有还有很多像你这样奸细的人?”
“是的,臣不过是这些人里较为优秀的,能有机会到陛下身边为禁卫近臣而已。”
刘余谟道。
天启沉下脸来,看向张贵。
张贵则忙安慰天启:“陛下不必过于紧张,虽说人心隔肚皮,或许的确会有奸细在近卫军中,但臣相信,近卫军的大部分还都是可靠的,毕竟个人可能会掩藏自己的信仰,但整个阶级绝不会,不然,这些奸细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现在要做的,是加强整肃,加强内部监察,但也不能矫枉过正,而导致内部风声鹤唳。”
天启点头。
“臣愿意为陛下揭穿哪些人武备学堂和近卫军中做奸细,只请陛下对臣从轻发落!”
刘余谟突然说道。
张贵看着刘余谟道:“你的话,还能信吗?”
天启听张贵这么一问,如醍醐灌顶:“国舅说的没错,你的话还能信吗,你险些害朕冤枉了夏允彝。”
刘余谟哭着脸道:“臣不敢再胡乱说了,请陛下相信臣,臣这是求生啊,怎么敢再胡来。”
天启则看向张贵:“你觉得他可信吗?”
张贵道:“以臣之见,可以信一半不信一半,给他一个机会,说出哪些人是奸细,先掀起大案,至于怎么处置,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天启点头,并对刘余谟道:“你说!”
刘余谟便交待起来。
半刻之后,天启看了一眼名单,一时感到触目惊心,不由得道:“得赶紧回京!”
……
京师
这一日。
刚回京师不久的叶成学,疾步来到因恩科中状元而进入翰林院任翰林掌院学士兼礼部右侍郎的刘若宰府邸,对刘若宰道:“令侄来信,落水之事已成!”